当特灵走进来,告诉我父亲斯娄泼医生在忙着建造桥梁时,——脱庇叔叔,——由于长统靴的事儿刚刚在他脑海里勾起一系列的军事观念,——就立刻想当然地以为斯娄泼医生正在做霍皮塔尔侯爵的桥梁模型。——他真是太热心助人了,脱庇叔叔说道;——特灵,请转达我对斯娄泼医生的恭敬,告诉他,我衷心地感谢他。
如果脱庇叔叔的脑袋是拉洋片,而我父亲在它的一头一直向里面窥视,——它也不可能使他对脱庇叔叔想像中的军事活动情况有一种比已有的更加清晰的概念;所以,尽管有抛车、攻城槌以及他对这一切刻毒的诅咒,他只不过才开始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情绪。——
可是,特灵的回答顿时把桂冠从他的额际扯了下来,拧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