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父亲不辞辛苦地得到并钻研以支持他的假说的文章中,起初再没有比潘法古斯与科克勒斯之间有名的对话105更叫他失望的了,——这篇对话讲的是长鼻子的各种用途与适时的运用,是由伟大而令人崇敬的伊拉斯谟用纯洁的笔写的。——我亲爱的姑娘,不要让撒旦在这一章里利用任何制高点来驾驭您的想像,如果您有办法的话;或者如果他动作灵巧,溜了上去,——求您了,希望您能像一匹未驯服的母马驹那样,又是甩,又是喷,又是蹦,忽而后腿直立,忽而一跃而起,——又是踢,忽而尥长蹶子,忽而尥短蹶子,直到像蒂巴儿的母马那样挣断了腰带和臀带,将他扔到泥里去。——您可不用要他的命。——
——请问蒂巴儿的母马是谁呀?——先生,这好像问第二次布匿战争爆发于哪一年(ab urb.con.106)一样,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丢人了,太没水平了,——蒂巴儿的母马是谁呀?——读读书吧,读读书吧,读读书吧,我的不学无术的读者107!——读读书吧,——或者借助于大圣人帕拉雷波朦胧108的知识,——我事先告诉你,你最好马上把书扔掉;如果不博览群书,这句话阁下明白我指的是学识渊博,您就不能参透下一张大理石花纹纸(我的著作的杂色109标记!)上的寓意,就好比全世界运用它所有的洞察力也无法理清神秘地隐藏在那张黑纸的黑面纱后面的诸多见解、事务和真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