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切关于鼻子的学问不停地在我父亲的想像中萦回——有这么多的家庭偏见——还有百十个这样的故事永远与之相伴——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具有那么敏锐的——这鼻子是真的吗?——一个具有我父亲那么敏锐的感觉的人,除了以我所描述的那种姿势,怎么能以其他任何姿势承受楼下的——或者实际上是楼上的震动呢。
把你自己往床上摔上十来次——只是要当心,先把镜子放在床一边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再这样做——但是这个生客的鼻子是真的呢——还是假的?
小姐,要事先讲那个,就会损害基督教世界里最好的故事之一;就是紧随在这个后面的第十组故事的第十个。
这个故事,什牢坑驳鸠有点喜不自胜地嚷道,我留着当我的全集的煞尾故事;因为我心中有数,当我把这个故事讲完,我的读者把这个故事读完——那就正好是咱们大家合上这本书的时候了;因为,什牢坑驳鸠接着说,我知道后面不可能再跟一个故事了。
——这的确是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从里昂客店的初次会见开始,也就是费尔南德斯把斯文的生客和他姐姐胡莉娅单独留在他的房间里的时候,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
迭戈与胡莉娅
错综复杂的恋情
老天呀!什牢坑驳鸠,你可是个奇人!你打开了一幅纠缠在妇女心中的多么离奇的景象!这怎么能翻译出来,如果什牢坑驳鸠故事集的这个样本和他的精美的寓意应该取悦世界的话——翻译过来肯定有两大卷。——要不,这怎么能翻成好英语,我没有一点概念。——有些段落似乎需要第六感觉才能翻译得正确。——慢悠悠的、低沉沉的、干巴巴的闲聊的闪烁的眼神比自然声调低五度,他这是什么意思?——小姐,您知道,这和耳语差不离。我一说出这几个字来,我就能感觉到心区周围的弦在微微地振颤——大脑不予确认。——二者经常不甚默契。——我觉得我好像明白这一点。——我并不知道。——这种活动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我感到迷惘。我一点也弄不明白,——除非,请诸位注意——在那种情况下,由于声音和耳语差不离,所以不可避免地使眼睛不仅彼此接近,相距不足六英寸——而且盯着对方的瞳孔——难道那不危险吗?——但这却无法避免——因为要是抬头看天花板,在那种情况下,两个下巴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而低头瞧对方的腰腿,额头则会直接相撞,这就立刻结束了商议——我指的是商议的情感部分。——剩下的,小姐,就不值得屈身弯腰去探讨了。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