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好太太,你到底愿不愿意负责任地说,那兴许既不是孩子的脑袋也不是孩子的屁股?——肯定是脑袋,产婆说。因为,斯娄泼医生(转向我父亲)接着说,态度就像这些老太太一样肯定,——这是一个很难弄清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最严重的后果也弄不明白的问题;——因为,先生,如果错把屁股当成了脑袋,——有可能(如果是个男孩)产钳就※※※※※※※※※※※※※※※※※※※※※※※※※。
——可能就是这样的,斯娄泼医生悄声对我父亲,然后又对脱庇叔叔说。——要是脑袋的话,他接着说,可就没有这样的危险了。——对,确实是这样,我父亲说,——可是万一是屁股呢,——你同样也会夹掉脑袋的。
——确实不可能让读者理解这一点,——但只要斯娄泼医生明白就行了;——于是他拿起绿台面呢口袋,穿着奥巴代亚的胶底浅口帆布鞋,对他这样块头的人来说,他动作非常麻利地穿过房间朝门口去走,——又从门口沿着好心的老接生婆领的路,朝我母亲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