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名誉担保,先生,你用钳子把我两只手背上的皮都撕得一点不剩了,脱庇叔叔嚷道,——而且你还把我的指关节都夹了个稀巴烂。这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斯娄泼医生说,——你应该按我给你讲的,把两个拳头并成一个孩子脑袋的形状,稳稳当当地坐着。——我就是这么做的,脱庇叔叔答道。——那么说来,我的钳子的尖端防护不够充分,要么就是铆钉需要拧紧一些——要么,我拇指上的刀伤使我有点不够灵便,——也可能是——幸好,我父亲打断了对各种可能性的一一列举,说道,——这种实验第一次不是在我孩子的脑袋上做的。——就是在那里做了,也不会造成芝麻绿豆大的问题,斯娄泼医生答道。我认为,脱庇叔叔说,这会弄烂小脑的(除非那脑壳硬得像颗手榴弹),把它统统变成十足的牛奶酒。呸!斯娄泼医生答道,一个小孩的脑袋刚生下来软得就像苹果糊;——骨缝可控制不了,——再说,我随后会拽着脚拉出来的。——不行,她说。——我倒希望你一开始那么干,父亲说。
那就请这么做吧,脱庇叔叔补充说。